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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3章 第一块磨刀石,能不能打死他们?(7K)

第133章 第一块磨刀石,能不能打死他们?(7K) (第2/2页)

自个儿妥妥的旧武天才,哪能走寻常路。
  
  “梁师,南煌道馆的心血炼意,我差不多快学到手了。通过修身炉,养血造命,确实是很高明的想法。
  
  你这里的神骨同修,啥时候让我见识见识。”
  
  老梁眯起眼睛,他挺早之前就有心带着秦时,过一过骨关大限。
  
  但自家徒弟提前神驻内景,进入二次新生。
  
  “神骨同修,往往需要磨刀石,逼着你一次次升华蜕变。从‘凡骨’到‘圣骨’,如炼铁,如锻钢。我之前一直没想好,该如何实行。”
  
  老梁眼神放空,思索片刻:
  
  “不过这方面,老任说他有路子,准备跟巡察部合作,参与那个‘硎剑行动’。”
  
  他正说着,一低头,发现那堆剥好的瓜子仁不翼而飞。
  
  而秦时腮帮子一动一动,大口爽吃,含糊问道:
  
  “硎剑行动?具体是啥?我好像听纭姐,还有老谭提起过。”
  
  老梁摇摇头,没责怪徒弟的顽劣,继续剥瓜子道:
  
  “简单来讲,就是扫黑除恶。每年一轮,定点清除泰安主城区外的‘禁区’,当做完成业绩。
  
  超凡者的威胁性和影响性,远远超出普通罪犯。可衡州受限于电子封锁,确实存在难以清理的法外之地。”
  
  秦时恍然,协助执法,打击罪犯,确实是旧武派提升自己的好办法。
  
  好比东夏帝国时代,那些江湖游侠儿喜欢打抱不平,或者游历四方,通过不断作死,反复横跳,精进自身的功夫。
  
  “中。”
  
  秦时颔首,表示同意。
  
  他这段时间,沉淀良久,积蓄足够。
  
  正愁逮不着合适的对手,狠狠发泄过分旺盛的饱满精力。
  
  “过两天,你和老任再合计合计。记得把之前领的避弹衣,防刺服穿上。”
  
  老梁比较稳重,叮嘱道。
  
  他上过战场,深知很多时候,面对猛兽强敌,打起精神,反而不会吃亏。
  
  最容易栽跟头的地方,在于弱小的事物,以及未知。
  
  “好嘞。”
  
  秦时又抓了一把老梁剥的瓜子,一颗颗扔进嘴里,继续闲聊几句,旋即起身离开。
  
  ……
  
  ……
  
  “狗娘养的东西!这要是在海州,老子打断你两条腿,都没人管得了!”
  
  应姓青年终究没忍住,摔了屋内一个烟灰缸。
  
  由于质量过硬并未碎裂,在地毯翻滚几圈,重重磕在墙壁,发出“咚”的声响。
  
  他深吸几口气,逐渐冷静下来,开始翻看崔值送来的纸质资料。
  
  “秦时……姓秦?是不是有什么背景?”
  
  应姓青年皱起眉,秦这个姓,配合贺岚禅传承,以及那桩久远之事,显得太过凑巧。
  
  他继续仔细阅读,结果得知是劳什子旧厂街职工家庭,父母情况很清晰,往上追三代,都属于工农。
  
  “原来是多想了。”
  
  应姓青年松了一口气,正如崔值惧怕他头顶的那个姓一样。
  
  他也惧怕代表着东夏万丈荣光,辉煌如恒星的“秦”字。
  
  “未成年的高中生,因为际遇才拿到贺岚禅的传承,因为天赋出众,被南煌道馆相中,跟衡州有名的林家,陈家,关系不错,走得很近。”
  
  应姓青年合上资料夹,这种货色也不难对付,他见过很多,无非凭着上天赐予的几分资质,进到更上层的视线。
  
  放到东夏帝国时代,那就是侥幸攀了高枝的寒门穷酸。
  
  “生命力四五十点,真要弄的话,我有十几种法子。可惜了,泰安巡察部的陈若复,没跟中心城一条心,不通气。”
  
  应姓青年摩挲着下巴,左思右想,当年阴死南煌道馆的沈长元,他和麒哥是共犯。
  
  后来那个老东西发疯,差点开着神机屠光松谷河畔庄园的所有人。
  
  自己命大,勉强捡回一条命,从此就被禁足在这幢小红楼里,吃穿用度全从外边送来。
  
  这是武协调停的最终结果。
  
  但应姓青年一直记得,那个老东西宛若看死人的冷漠眼神。
  
  令他午夜时分,常常被惊醒,生怕神机撞破楼宇,如索命恶鬼降临眼前。
  
  “老子不信熬不死你,等你一闭眼,老子便回海州花天酒地,享受生活。”
  
  应姓青年骂骂咧咧,随后拨通电话。
  
  他首先联络的,便是衡州秦家。
  
  “阿康,有件事要你做一下,你家不是有远房在泰安么。帮我传个话,如果他愿意帮我应麟一个小忙,我可以给他一个永驻衡州的名额。”
  
  寥寥几句话谈完,应麟挂断再打。
  
  “禾伯,这个月的矿素配额分量,挪出一部分,送到泰安郑家府上,就说他们家儿子郑昀,被我们麒麟集团看上了,准备放到第三序列,只要郑昀能在后续的武道新星培养计划里夺得第一,将得到四大国立的招生机会。”
  
  片刻后,放下话筒。
  
  应麟目光冰冷,注视着那份纸质档案,诚然,他与那个远在当阳东郊的高中少年自是无冤无仇。
  
  但命运往往残酷,有些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,走了不该走的路,碍了更上层的眼。
  
  便可能在毫不知情下被一脚踹死,如同路边野狗滚进草丛里呜咽哀鸣,痛苦死去。
  
  “恨我又怎么样,瞧不上我又怎么样,只要我顶着这个姓,都得捏着鼻子忍受。”
  
  应麟闭上眼,坐在柔软的靠椅,宛若自由的囚徒。
  
  “陈林秦郑四大家,哪里比得上至尊至贵的东夏九姓!”
  
  ……
  
  ……
  
  “小秦,你又来了!我给你做了新菜品,快尝尝!”
  
  挽着长发结成辫子的鱼微微,见到跨过门槛的秦时,眼睛放光。
  
  她双手端着热气腾腾的营养餐,凑到跟前:
  
  “这次食材不太好,师傅的食物配额不多,只能将就一下了。”
  
  秦时瞅着插着鱼头的大团面饼,感觉精神被污染了。
  
  但【过度生长】特性不断地催促着身体,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吃光!
  
  因为大补,大补!
  
  “鱼小姐……”
  
  秦时吞了口唾沫。
  
  “叫我师姐就好了。”
  
  鱼微微笑容恬静,对于每一个愿意品尝自己亲手做菜的人,她都给予最好的待遇。
  
  毕竟,随着越来越多的新菜被研发,敢于提起筷子的食客,日渐稀少,直至为零。
  
  “师姐……我还没入过门呢。”
  
  秦时腼腆说道。
  
  他寻思着,自己连南煌道馆之主都未曾见过,还不知道那老头喜欢啥风格的徒弟。
  
  目前只能扮乖巧,装成懂礼貌的好孩子形象。
  
  “迟早的事儿。”
  
  鱼微微拉着秦时的手,将其带到用餐的大厅,欣赏着秦时闭着眼睛,狂炫食物的潇洒模样。
  
  在她这里,大口吃下自己所做饭菜的男性最具魅力了。
  
  只不过,为什么小秦要闭着眼睛呢?
  
  鱼微微不解。
  
  “呼!以我接近五十点的精神力,差点没抗住!”
  
  秦时一口气炫干净,被饱腹感完全填满,这才敢睁开眼,
  
  他实在没办法面对双目翻白的死鱼头。
  
  “小秦,你真是我见过最帅的男孩子。”
  
  鱼微微真诚夸赞道。
  
  埋头干饭的秦时,对她来说吸引力相当之大。
  
  “我只是命比较硬,不咋挑食。”
  
  秦时默默地回答道。
  
  享用过鱼师姐的爱心营养餐,他经由玄明的引领,找到躲在角落的任攸。
  
  “任老师,鱼师姐已经做完菜了,外面很安全。”
  
  任攸拍着胸口,每天鱼微微踏进厨房的那一刻,整个道馆上下都会宣布戒严,闲杂人等全部消失。
  
  “小秦,你真是我们的大救星!”
  
  任攸眼中透出感激之色。
  
  “任老师,今天喊我过来,除了以身试毒,还有啥特别的事情吗?”
  
  秦时问道。
  
  “也没别的。”
  
  任攸带着秦时步入平日练功的房间,让玄明投射出一些信息。
  
  “巡察部那边筹谋了一个硎剑行动,聘请不少编外人员进行协助。梁哥,不是有个神骨同修的法子么,正好让你试试效果。
  
  另外……”
  
  任攸按了按耳麦,接通白发老者的频道,开始复述他的话:
  
  “这一趟可能遇到意料之外的危险情况。着重注意几个人。
  
  秦德,烟城秦家的嫡系,三十七岁,生命力在六十点左右,精通‘蝎式战法’。
  
  他是豫海安保公司的主管,实战能力不会差,遇到要谨慎。
  
  还有这个,郑炔,同样来自豫海安保公司,二十八岁,生命力跟秦德差不多,但他擅长冷兵器,会使刀。
  
  生死厮杀,持械者占很大优势,所以不能掉以轻心。
  
  最后这个,江宰岳,中心城过来的,暂时不清楚底细,很年轻,二十二岁,如果按照生命力开发理论,他正处于巅峰期。”
  
  秦时皱了皱眉,自己好不容易过阵清净日子,怎么又有麻烦找上门了?
  
  豫海安保公司?
  
  “任老师,是烟城秦家在针对我吗?”
  
  他开口问道。
  
  任攸摇摇头:
  
  “他们没这么大胆子,后面肯定另有主使者,但不重要,那些蠢蠢欲动的汹涌暗流,自有南煌道馆镇压。
  
  小秦,你只用做一件事,尽量在硎剑行动中获得更高分数,并解决掉一切对你怀抱恶意的敌人。”
  
  秦时明白了。
  
  他将那些投射出来的“敌对方”烙印脑海,标记为“猎物”。
  
  随后问道:
  
  “任老师,也就是说,我可以……打死他们?”
  
  任攸脸色微僵,耳麦里却传出夜枭似的干哑笑声。
  
  他叹气,这大概就是老师最青睐,最钟意的“霸烈之气”吧。
  
  只问敌人有多少,在哪里,然后统统打杀干净。
  
  至于原由脉络,完全不必过问。
  
  “没错。身在禁区,你又有执法权,任何与你为敌者,都能就地击杀。”
  
  任攸肯定地回答道。
  
  ……
  
  ……
  
  另一边,推着轮椅的白发老者出现在子弟九中的宿舍楼,也不晓得他是怎么上来。
  
  望着嗑瓜子吃花生的老梁,他笑问道:
  
  “神驻内景,须破心障,除枷锁,过牢关。你这徒弟,他破的什么,除的什么,过的什么,可晓得?”
  
  老梁咂摸着嘴巴,对待老前辈颇为客气,认真思考片刻:
  
  “我一开始也不清楚,后来询问小时。他破的是‘规矩’,除的‘害命’,过的‘杀生’。
  
  可能是小时这孩子太过懂事,早早体验过官法如炉的道理吧。
  
  他心里总存着几分畏惧,后来不知怎么,一下子就想通了。”
  
  白发老者了然,眼中浮现出果然如此的神色。
  
  “难怪。我第一次见他,就觉得这小子,心中之神,凶得可怕,但又隐而不发。
  
  原来也是个‘百无禁忌’的杀胚子!挺好,这点随我!”
  
  老梁斜睨了一眼白发老者,吐出瓜子皮:
  
  “前辈,论及这个,你恐怕就不如我了。”
  
  白发老者定了定目光,注视着瘸腿男人,半晌后偏过头,嘀咕道:
  
  “行吧,这个,随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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