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二十三章 三分乔毅(求保底月票) (第2/2页)
还有一座动城,眼下就在岸边等着,事成之后,且带着殿下赶赴嚣都。」
李伴峰连连点头,又问道:「新地呢?」
年尚游拿来了十对契书交给了李伴峰:「请殿下验看。」
李伴峰认真检查了一遍,契书这东西他十分熟悉,这些契书确实是真的。
年尚游道:「剩下十对契书也准备好了,等事成之后再交给殿下。」
「好!」李伴峰对这份态度十分满意,他从怀里抽出一张契书,对朱进和谢功道:「签了吧。」
这张契书的用纸,是红莲炼制的最狠契纸,由判官笔亲自执笔写成,各项条款滴水不漏。
朱进不擅长看文书,谢功认认真真看了一遍,有些疑问。
契书上明确规定,事成之后,该给李七的新地、封地、一等兵刃,一件都不能少,这个写的没毛病。
除此之外,还必须保证李伴峰及其随员在朝歌的安全。
保证李伴峰的安全,这是应该的,可李伴峰独自一人前来,随员的安全从何说起?
李伴峰道:「我跟诸位做的不是一锤子买卖,以后我来朝歌,你们都得保证我和随员的安全。」
谢功皱眉道:「亲王,你之前可没提这个价码!」
李伴峰笑道:「这价码还用提么?生意做完了,我总得防你们灭口吧,这次防住了,以后也得多加小心吧。」
谢功犹豫许久,不想签。
朱进担心乔毅随时醒过来,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李伴峰有的是耐心,对方要是不签契书,他就在这耗着。
又等片刻,谢功耗不住了,他把契书签了,摁了血手印。
李伴峰拿回契书,感觉凶险在慢慢迫近。
谢功面无表情,但李伴峰心里清楚,三头人拆成了三个人,这个秘密,谢功和朱进绝对不想让李七透露出去。
朱进看着李伴峰道:「我们签了契书,你也得签,上边写的清楚,事成之后,答应你的价码才作数。」
李伴峰点点头:「我肯定要签。」
他点破了指尖,在契书上摁了血手印,有一滴血,落在了地上。
一道无形的界线,从李伴峰脚下悄无声息的荡开,迅速覆盖了整个戏楼。
谢功、朱进、年尚游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,站在门口的侍卫感觉不对,他低头找了许久,没能找到界线的踪迹。
李伴峰先拿出来两个包子,交给朱进和谢功:「你们把这两个肉包子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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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进问道:「吃这个做什么?」
李伴峰道:「这是麻药,要是不吃,一会疼死你们。」
谢功看看肉包道:「朝歌有上好的麻药,我叫人拿一些来。」
李伴峰摇头:「你们的麻药不灵,骨肉内脏全都得拆开,再好的麻药也抵挡不住,想活命,只有这个包子管用。」
朱进害怕了,满脸都是汗水:「你到底用什么方法把我们分开?」
「一会儿你就知道了,不吃就等着疼死。」李伴峰让年尚游拿来了一个砂锅,从身上掏出一包药材,放到汤里开始熬药。
朱进拿着肉包要往嘴里放,谢功先瓣下来一小块,交给了年尚游:「你把这个吃了。」
年尚游面色惨白:「我吃这个,不合适吧?这是给二位大人准备的。」
「你敢抗令?」朱进目露寒光。
年尚游不敢不从,把这小一块包子吃了下去。
趁着这三人说话,李伴峰脚下的影子悄然游移,离开了屋子。
吃下去没多久,年尚游眼皮沉重,靠着墙边睡着了。
朱进和谢功见他只是睡去了,没有其他状况,斟酌片刻,二人都把包子吃了。
吃下去没多久,两人也觉得眼皮沉重,正要睡去,李伴峰盛了两碗汤药,分别灌进了两人嘴里。
「二位,这就要分开了,以前形影不离,今后各过各的日子。」
朱进害怕,半个身子不停抖动。
谢功咬牙,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李伴峰看着他们三人陷入了沉睡,静静等着药力发挥作用。
他们吃下去的肉包子不是麻药,里边放着脸不大的瓜子油,一个包子里放了半瓶。
他们喝下去的汤药,是货郎的回魂汤,这东西关键时刻能保命,能不能帮他们熬过这一劫,就看他们造化了。
李伴峰希望他们能熬过去。
乔毅如果死了,对李伴峰来说是好事,但不是太大的好事,还会有其他人接替乔毅的位置,但不会有人兑现给李伴峰的价码。
他如果能活下来,这事情就有变化了。
一个钟头过后,乔毅和朱进之间的皮肤率先裂开,裂口从肩膀一直贯穿到跨骨,黏腻的油脂,带着为数不多的血水,从裂口流了出来。
接下来的一幕,彻底颠覆了李伴峰对三头人的认知。
他始终觉得,三头人是一个身体长了三个头。
而今看到眼前的三头人全身皮肤彻底脱落,李伴峰才知道三头人的身体里,
居然有三个身体。
乔毅的身体保持着正常人的轮廓,朱进和谢功的身体,以极其扭曲的方式,
盘曲在乔毅的身体之内。
这是瓜子油造成的?还是三头人原本就是这个构造?
如果三头人原本都有各自的身体,那谢功和朱进为什么也能控制乔毅的身体?
如果这是瓜子油造成的,朱进和谢功的身体,是如何在短时间内长出来的?
李伴峰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理,随着朱进和谢功的身体慢慢舒展开来,两个人也慢慢苏醒了。
「疼—.」朱进忍不住喊了一声,他的身体从来没与外界接触过,哪怕触碰到柔软的床褥,都疼的要命。
谢功也睁开了眼睛,他活动了一下四肢,虽说也剧痛难忍,但难掩脸上的兴奋。
他终于有了自己的身体,他从未感觉到过这份轻松和自由。
谢功看向了李伴峰,他想要和李伴峰确认一件事:「事情,做成了?」
李伴峰道:「成不成你自己看。」
现在能看的非常清楚,他的身体已经和乔毅彻底分离了,而且他的身体是完整的。
谢功咬着牙,坐了起来,冲着李伴峰笑道:「事情既是做成了,亲王殿下我立刻兑现承诺,你可以带着酬劳,离开朝歌了。」
李伴峰摇头道:「酬劳还没给全,还有十对新地的契书没交给我。」
谢功道:「殿下不必担心,适才年学士也说了,我们给殿下准备了一座动城,就在岸边等着,殿下去了动城,就能拿到契书。」
「是么?」李伴峰笑了,「其实你心里想的是,我根本去不了岸边,我连这座戏园子都走不出去,对么?」
谢功连连摇头:「殿下多虑了,我和殿下签了契书,若是背盟,必然遭到严惩。」
李伴峰道:「你事先做了准备,你有规避契书的手段,你觉得自己能躲过契书的惩处,是不是?」
谢功叹了口气:「殿下,你未免太过多疑,我兄弟三人出身贵胄,岂能言而无信?」
李伴峰道:「既是言而有信,那你就亲自送我去动城吧。」
谢功摇头道:「我这模样,不方便见人。」
「无妨,打扮成寻常人就好,穿上寻常人的衣服,没有人能认得出你们。」
朱进起身道:「亲王,见好就收吧,我们只要一声令下,你会死无葬身之地。」
李伴峰看着朱进道:「这话是不是太吓人了?」
「你不信?」谢功朝门外喊了一声,「夜笙歌,进来!」
李伴峰问道:「夜笙歌,就是门外那名侍卫?」
谢功道:「你是不是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侍卫,你是不是没把他放在眼里,他是一门祖师,他杀你易如反掌———..」
话说一半,谢功觉得不对。
夜笙歌没进门,难道是没听见么?
谢功又喊了几声,朱进也跟着喊。
夜笙歌听见了,躲在暗处的伴峰子也听见了。
他看着夜笙歌面无表情,一直在原地站着,已经推测出了当前的状况。
「咳咳!」乔毅突然咳嗽了一声。
谢功和朱进一惊,各自从床边拿起兵刃,准备控制住乔毅。
谢功刚把刀子横在乔毅脖子上,忽觉身上一阵燥热,手脚一阵麻软,神情痴证的坐在了乔毅近前。
乔毅从谢功手里拿过刀子,一刀割了谢功的喉咙。
谢功捂着脖子挣扎片刻,没了声息。
乔毅转脸看向了朱进。
朱进身子也一阵麻软,这是夜笙歌的技法,他看到夜笙歌推门走进了屋子。
夜笙歌为什么会对他和谢功用技法?
乔毅又咳嗽了一声,夜笙歌脱下了满身盔甲,看向了李伴峰。
朱进看到这一幕,才意识到夜笙歌只听乔毅的命令。
不可能。
夜笙歌是年尚游找来的,年尚游对谢功忠心耿耿。
夜笙歌为什么会听乔毅的命令?
戏园子外边那些卫兵,也是年尚游找来的,他们会听从谁的命令?
乔毅把朱进的刀子也拿了过来。
朱进自知无力反抗,他艰难的跪在床上:「大哥,我错了。」
乔毅问道:「真知错了?」
朱进连连磕头:「我真知错了。」
趁着朱进把头磕在床上,乔毅把刀子扎进了朱进的后脑,在脑壳里搅和了一下。
朱进死了。
乔毅看向了李伴峰:「他们都死了,你该怎么办?」
李伴峰笑道:「我无所谓,生意跟谁都是做。」
乔毅授了授手里的刀子:「还说生意?你觉得你还能走出这间屋子么?」
说话间,乔毅看向了夜笙歌。
李伴峰压低了帽檐,依旧看着乔毅:「想赖账?要不咱们试试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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