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镜渊龙吟 (第2/2页)

修正者们的身躯出现马赛克状裂痕，首领的金属面具脱落，露出与清璇真人相同的面容：“你以为逆转九十九次就能破局？“她挥动时之刃斩向苏瑶，“真正的污染源是...“
　　
　　血色莲花突然合拢，吞下时之刃。陆昭的本体出现在首领身后，逆鳞爪贯穿她胸膛：“师姐，这场戏该落幕了。“首领的躯体化作星屑，飘向某面映着药农陆昭的青铜镜。
　　
　　苏瑶的茧在此刻破碎，走出的却是完全星化的形态。她抬手轻点，七十二根青铜柱炼成星轨仪，镜渊所有能量开始倒灌。陆昭的太虚镜映出绝望未来：十万世界同时启动星轨收割，所有修士化作天魔食粮。
　　
　　“这就是你想要的永恒？“陆昭的龙角刺入苏瑶眉心，混沌珠在此刻彻底碎裂。蕴含其中的三百世记忆喷涌而出，在镜渊形成记忆风暴。风暴眼中，初代镜尊的狂笑震碎三千铜镜：“终于等到星轨永续...“
　　
　　记忆风暴裹挟着陆昭坠入时间乱流。当他再次睁眼时，发现自己跪在天魔殿前。殿内供奉的不是神像，而是面刻满星纹的青铜镜。镜中映出的自己额生龙角，身后跪着十万星奴。
　　
　　“这是你第二百次轮回的终点。“清璇的声音从镜中传出，“每次你逆转时间，都会加深星轨污染。“画面突变，展示着陆昭每次选择带来的灾难：有时苏瑶化作灭世天魔，有时九霄界提前崩解...
　　
　　陆昭的逆鳞爪击碎铜镜，却从裂缝中伸出无数星虫触手。触手尖端睁开竖瞳，每个瞳孔都映出他失败的模样。混沌珠的碎片在掌心重组，珠内传出苏瑶最后的叹息：“让一切归于混沌吧...“
　　
　　当陆昭准备自爆圣体时，时间突然停滞。十二盏青铜灯在虚空亮起，灯光中走出个蓑衣老叟。他手中的鱼竿垂着因果线，线头正系在陆昭的逆鳞纹上：“垂钓万古，终见变数。“
　　
　　老叟挥竿搅动记忆风暴，钓起条星光璀璨的时之鱼。鱼腹中掉出枚青铜钥匙，正是星轨仪缺失的刹那天机。陆昭的太虚镜自动分解，镜框处的蟠螭纹与钥匙完美契合。
　　
　　“这是你第一世留下的后手。“老叟的蓑衣化作星图，“用刹那钥匙打开永劫回廊，但代价是...“他的身躯开始消散，“你与苏瑶永恒困在时间循环中。“
　　
　　青铜门在虚空显现的刹那，十万世界的星轨仪同时嗡鸣。陆昭抱着星化的苏瑶踏入回廊，身后传来镜尊的咆哮：“你逃不出因果的...“话音未落，回廊内伸出亿万龙爪，将整个镜渊拖入混沌。
　　
　　在永劫回廊第9999级台阶上，陆昭看到了最初的自己：药农少年握着太虚镜，正仰望断魂崖的星空。这次他没有躲避坠落的铜镜，而是任由镜刃刺入胸膛。鲜血染红的镜面映出苏瑶的笑颜，星纹与混沌在此刻达成微妙平衡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