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五十六章 奇了怪了 (第1/2页)
之前,他一直没有取出龙阙剑,只是用一双拳头在对敌。
既然玄凌长老率先出剑了,黄道仙宫就怪不着他了,毕竟,来而不往非礼也!
当然,他就算不出剑,也能给黄道仙宫一个大大的教训。他双手飞快地飞舞着,一个个印诀如过眼繁花般闪现出来,又悄然消失在空气中,连一丝波动也没有。
然后众人就惊骇地看到,玄凌长老那柄剑,原本是笔直刺向唐逍额头的,却不知为何,突然改变了方向,竟朝着旁边一张桌子刺了过去!
那桌旁有五六个人,他们处于唐逍的侧面,没有受到波及,此时正在一个长老的吆喝下布置着阵法,却突然见到长剑袭来,顿时吓得哇哇大叫:“五长老饶命啊……”
可是玄凌长老却是有心无力,他本就想一举将唐逍毙于剑下,哪想到自己居然会突然间神情恍惚,竟失去了对长剑的控制。虽然他立即就把控制权抢了回来,但剑势已偏,就算他,也不可能再把长剑追回来,只能在心底对那几个仙宫弟子说了声“抱歉”。
幸好宫主紫薇上仙一直关注着战局,虽然玄凌长老的剑速更甚闪电,她却仍然有时间抢在剑锋前面,朝那张桌子抛了块盾牌:“星罗之盾,快躲!”
那盾牌也只能挡住剑势一瞬间而已,却也给那几个弟子带来了一丝生机,纷纷转身就跑,总算跑出去四五个,只有两个倒霉蛋被击中,躺在血泊中,大声惨叫着,令人心头发慌。
紫薇上仙芙蓉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刚刚闪现,蓦然又是一惊,怒叫道:“你敢!”飞身而起,星罗之盾护住身子,正好把一抹绚丽的剑光挡了下来。
唐逍可没闲着,电光火石之间,龙阙剑已然化作一柄数丈长的巨剑,狠狠劈下!
呯,一声巨响,紫薇上仙被劈得退了三步,俏脸一白,嘴角隐隐现出一抹血迹!
唐逍那一剑并不是劈向她的,而是劈向了另一边的一张桌子,那桌旁几个弟子的阵势刚刚结成,只是被剑风波及,便给劈得东倒西歪,惨叫连连!
若不是紫薇上仙及时帮他们挡一下,他们恐怕全都魂归轮回了!
然而这也造成了紫薇上仙仓猝行动,竟挡不住唐逍那浑然一体而又凌厉非常的剑势,一撞之下,已然受伤,内心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,震骇之情溢于言表!
她可从来没有见识过,有人的剑意,居然能既有势如破竹的锐利,又有泰山压顶的沉重!
若不是这种剑意太过怪异,她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受伤了!
她不知道,唐逍剑意之中的这种厚重,正是承天玺带给他的。
而还没等她恢复过来,抬眼一看唐逍的动作,顿时又气得心潮翻滚,一口鲜血溢了出来!
这家伙,他居然趁着与紫薇上仙交手一击的反震之力,已然飞掠出去数十丈了!
原本,在紫薇上仙出手的时候,北极大仙、星罗上仙等人都已纷纷出手,如几道闪电包抄过去;可是唐逍这一退,顿时就让他们还没形成的包围圈,已然消除于无形。
这就像是紫薇上仙亲手把他送出去的,怎么能不让她气得吐血?
而且唐逍这一退,立即就给他带来了难得的机会。
他落下的地方,已经算是远离战团了,聚在这儿的仙宫弟子,反应没那么快,有的正在布阵,有的却还在纷纷乱乱地跑来跑去,一时间,谁也没有悄然落地的他。
唐逍毫不犹豫,一个小挪移诀就挪到了殿门口,随即就接了一个大挪移诀。
等紫薇上仙抬起头来的时候,正好看到唐逍的身影在殿门口消失了。
她蓦然俏脸一红,随即又变得如雪一般苍白,银牙一咬,又是一股鲜血溢了出来!
北极大仙落在她身边,伸手虚扶,问道:“宫主,您没事吧?”
紫薇上仙把牙根咬得咯咯作响:“追,发黄道令,本宫要他付出代价!”
这叫什么事,他施施然跑过来“参加宴会”,弄得一团糟,又施施然跑掉了?
这会给紫薇上仙在弟子们的形象带来多大的打击?会让她的威信受到怎样的影响?会叫北极大仙或者其他某某人有什么样的想法?这怎么不让紫薇上仙悲愤欲绝?
北极大仙迟疑了一下:“黄道令是我仙宫最高等级的绝杀令……”
但紫薇上仙转头瞪着他,顿时让他不再说话了:那双秀美的眸子里,此时已显得有些扭曲了,一片冰凉、一片炽热的火焰,还有一片无比隐晦的阴毒!
北极大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连忙叫过一个弟子,吩咐了下去。
黄道令作为黄道仙宫最高等级的绝杀令,号令的绝不止黄道城,而是囊括了整个灵界,甚至一些久不出世的神秘人物,也在此令颁发之后,悄然离开了潜修地!
而且黄道令的颁发速度是无比迅速的,唐逍刚刚离开黄道仙宫,就发现了不对劲。
他原本的模样、易容后的模样,此时就高高地悬挂在苍穹上;由光束凝成的虚影旁边,还有他的详细介绍,包括他在凡界的经历、擅用的兵器,甚至与他相接近的人。
不过唐逍运转《易容诀》,黄道仙宫苦心孤诣所做的这一切,就立即成为了无用功。
他变成了一个瘦高瘦高的,有点娘的少年,满脸轻浮,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想作呕。
他也不想这样,但只有变作反差如此大的一个人,才有可能瞒过黄道仙宫。
他倒不是怕了他们,可是他有多少事要做啊,找回方柔她们,把唐记武馆搬到灵界来,桩桩件件,都是紧要的大事,可比在这儿跟黄道仙宫捉迷藏重要多了。
黄道仙宫果然没有发现他,唐逍大摇大摆就离开了黄道城。
就在他走出城门的时候,城楼上,紫薇上仙正冷冷地盯着他的背影。
但她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,她只是随意看过来而已。她的思绪早已飘飞,连目光都是没有焦距的:“你们说,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,怎么就突然之间消失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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